蓝玫瑰

乙女/梦女,写手/翻译

[授翻][阿卡姆桶]披萨外卖女孩的哥谭生存指南(三)

原作:Morveren

译者:香草柠檬Lemon

原址&授权见合集

配对:Jason Todd ( Batman: Arkham Knight )/Reader;Tim Drake/Barbara Gordon(少)

警告:详细的暴力描写


Chapter 3  看


“看,这是她愚蠢的心愿!瞧,这是她那颗愚昧又软弱的心!”

——《告诉狼们我回家了》卡罗·瑞夫卡·布朗特


也许是你运气不好,也许这是命运使然,也许就是像你的摩托车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这样简单而愚蠢的事情,但这该死的东西就在上东城外的某个地方熄火了。


这破机器。


你把它拖进一个黑暗的小巷,在那里你可以在不被别人看到的情况下喘口气。


哥谭不乏黑暗的角落和阴暗的小巷。部分原因是大多数街灯都被砸坏了,或者被拆除了,只剩下一些玻璃和金属碎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创造了哥谭的人是个冷酷无情的混蛋,他想让这个城市越黑暗越好。


有人告诉过你,当布鲁斯·韦恩/蝙蝠侠还活着的时候,哥谭比这时明亮一点。


除了在大部分晚上把自己装扮成蝙蝠,布鲁斯·韦恩还投入了大量的资源,以求将哥谭变成一个更好的地方。


避难所,孤儿院,定期的食物供给计划,为哥谭的贫困地区提供免费电力。


这个人无论是面具还是面具前,都是英雄。


你用颤抖的手指扯下防毒面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夜晚的冷空气。


每一次呼吸,都让你感觉到肺好像在结冰。


那个女人……


你把她留给了那些人,放任他们对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想到那个像对待动物一样向她喷射气体的男人也用欢快的声音和你说过话,和你击过掌,你就感到不寒而栗。


滚烫的泪水聚集在你的眼角,你愤怒地擦去它们。


你没有权利哭泣。


不是那个被毒气罐里的东西熏到的人。


不是那个被面具男残忍对待的人。


抛弃了


你没有权利哭泣。


羞耻像泪水一样涌上你的心头。


羞耻,以及一种强烈的、痛苦的意识,你是多么的懦弱,这种意识就像轰鸣的心跳一样无情。


你离开了那个女人,而她会因此遭到折磨,甚至可能会死。


在大多数的夜晚,你喜欢哥谭。


混乱,贫穷,绝望。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让你可以悄悄溜进去的地方。不被人注意,然后迷失在其他六百万称这个地方为家的灵魂之中。


但是,今天晚上呢?


今天晚上你它。



***



你不知道你在那条黑暗的小巷里站了多久,你要送的其他四份披萨现在可能已经冻成一坨油脂了。


你的手机在你的口袋里第三次震动了。可能是Lou通知你有了另外几份订单。你再次忽视了它。


你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你不禁开始怀疑他们现在是否在射杀那个女人。亦或者是他们仍在玩弄她。


这种认知如同压在你肩上的重担,你现在只想回家,把毯子蒙在头上,忘记这一夜发生的一切。


你站了起来,一心想着要把摩托车重新发动起来。让今晚结束的最快方法就是送完你的快递,然后直接回家。


你看了一下表,知道你有十分钟的时间赶去钻石区完成你的下一个任务。


除非你长出翅膀到那里,否则你怀疑自己根本不能按时到达。


你接受了今晚的快递会扣你工资的事实,试图启动你的摩托车,结果只搞出一阵空气的噼啪声,听起来像是个垂死的人最后的喘息。


你听到金属和金属的轻微碰撞声,冲着摩托车怒目而视。


那么,这将成为另一个那样的夜晚。


你还没来得及再踢它一脚或者诅咒它屈服,这声音再度出现。


在你身后的某个地方,传来金属撞击金属的轻响,好像有人试图保持安静。


你僵住了,一只手伸向绑在腰带上的泰瑟枪。你以前从来没用过它,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在一场战斗中帮上忙。


任何一个真正擅长战斗的人都有可能解除你的武装,然后把武器反过来对准你。


但至少。


它的存在是一种安慰。


一种不利因素,是的。同时也是种安慰。


你把摩托车留在后面,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尽量不发出声音。


这种声音总有可能是像你这样的人发出来的,只不过是另一只试图安然穿过上东城即将到来的风暴的老鼠。


但今晚之后,你就不会再冒险了。


你的手指在颤抖。你太紧张了,太焦虑了,太他妈的害怕了,不敢相信潜伏在暗处的人只是另一个无辜的人。


你应该进攻吗?你应该试着逃跑吗?你应该简单地从角落里窥视一下,看看巷子里到底是谁,然后试着和平解决吗?


你的胸口隐隐作痛,这种疼痛无法完全消失。你的呼吸变得很急促,以至于你要用一只手捂住鼻子,不让声音传出去。


又一次,那个声音。


在那里,就在拐角处。你只能辨认出沉重的呼吸声。


汗水顺着你的脖子滑下来,冷得像冰一样。


你又近了些。


拜托了,请一定要是走不动路的吸毒者或是垃圾桶旁谋生的老人啊。你的眼睛望向天空,仿佛在祈祷。


在哥谭的天际线上,蝙蝠的记号亮着。


你很晚才来哥谭,没能看到蝙蝠侠在屋顶上滑翔,但你已经听够了他的传奇故事,足以对这个记号报以颤抖的微笑。


如果现在需要蝙蝠侠……


虽然现在想起来,他可能也不会浪费时间来拯救你这样的人。


脚步声……


无论如何,你抓住了枪套上的泰瑟枪,你的手上沾满了汗水,差点把它掉在地上。你走了两步,拐过街角,你的脚步声在黑暗的小巷里回响,声音大得不自然。


你像举枪一样举起泰瑟枪,打算大喊“不许动”或者同样俗气的东西。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在东区的那条小巷里,所有的路灯都被打坏了,你几乎看不清那个人的轮廓,但一把枪的金属闪光像阳光一样明亮。


枪管就在你眼睛的高度,你正对着眼前无尽的黑暗。


行吧。


你一直想知道你是否能从爆头中幸存下来。



***



一。


二。


三。


整整三秒钟过去了,你还活着。你伸出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幸好它还完好无损。


枪还没响。更好的是,它动摇了,虽然只是一秒钟,正好够你注意到拿着它的人。


然后——


然后——


把你的视线从枪上移开是一个愚蠢的举动,但不管怎样,你还是这么做了。你仰起头望天,确信在本该有云的地方,你会看到灰尘和混凝土。


因为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因为蝙蝠侠应该已经死了。


因为现在蝙蝠的标志,又复活了。


只不过这一次,它是红色的。


而且正用一把枪指着你。



***



永恒。这就是那种感觉。


那是一种永恒的充满诱惑的呼吸声,那是你的手表滴答滴答转过生命最后一秒的声音,就在你盯着枪管的时候。


蝙蝠侠不杀人……对吧?


蝙蝠侠也从来不用枪。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谁?


不管他是谁,他很壮,居高临下,尽管他还驼着背。


他不仅身材魁梧,而且看上去很结实,肌肉发达。要想把枪从这家伙手里夺过来是不可能的。你很确定他敲你一下你就能晕到下个星期。


只用他的小拇指。


但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一些给你希望的东西,也许你有机会打败这个家伙,智胜他。


他喘着粗气,尽管你们相距很远,还是听得见。


当他走得更近一些,近到能看到他的脸时,你感到心跳加快了。


他戴着一个和蝙蝠标志一样红的头盔,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你还能看到其他让你屏息的东西。


头盔在他的头顶附近裂开了一条缝,你可以看到一绺黑发和一只冰冷的蓝眼睛,瞳孔放大,几乎成了黑色的。


你的呼吸哽住了。


或男或女,比你面前那个瘦弱,更没有力量,都会因为看到他们的脸而杀人。


谁能说那个戴着红色面具的人不会做同样的事呢?


你张开嘴想说什么,什么都行。泪流满面地恳求饶你一命,一些花言巧语的俏皮话,不要枪杀披萨女孩的劝说,甚至挑衅的“去你的”,在他扣下扳机之前。


但你的大脑一片空白,你什么也没说。


说话的是那个戴着红色面具的人。


“你……你是……”他说话很吃力,几乎听不清,因为他的头盔里有某种变声器。他把枪放下来,只放下一点点,然后又稳稳地握住了。


没有拿枪的那只手紧紧地抓在他的身侧,就好像他受伤了一样,虽然你看不见血。


你又想起了那个你离开时的女人,想起了她怎样用裂开的指甲划破空气,想起了她的瞳孔大得几乎看不见眼睛的颜色,想起了她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呼出的每一口气。


“你……你不是——”


你摇了摇头。“我可能不是你想的人,我只是个送披萨的。”


有那么一两分钟的完全沉默,在这段时间里,你思考着打断那个拿枪对着你脸的家伙的方法,以及你自己的死亡。


枪管放低了一点,刚好让你不再盯着那个无底洞,这个动作几乎让你高兴得尖叫起来。


也许他不会朝你开枪,也许他胸前的红色蝙蝠代表了什么而不是仅仅是对死去的义警的嘲弄。


也许你不会死。


然后,枪从他手中掉了下来,你看到他的眼睛没失去了聚焦。那只紧紧抓着他身侧松开了。


他迈着不均匀的几步,向你伸出一只手,也许是威胁,也许是恳求,你不知道。


然后他倒下了。



***



这就对了。这是你的机会。


你所要做的就是背对他,回到你的摩托车上,重新启动它,祈祷你能忘记这一切。


这是你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那个胸前有红色蝙蝠标志的男人躺在你脚边,呼吸困难,眼皮颤动。


你应该离开的。


就像你离开了那个女人。这个想法出现得很突兀。羞愧像胆汁一样涌上你的喉咙。如果你离开他,他能恢复过来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吗?


就在这时,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就好像他们就站在你身边一样。


“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的。”


那些人在遇到你和那个女人之前一直在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如果是,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如果你丢下他,他会被发现吗?他会死吗?


这是你应该参与的事情吗?


一想到这,你就感到一阵恶心。这个女人所做的只是说她认识他们,然后她就像动物一样被喷了。


你应该离开。这是最安全的做法。就像你离开了她一样。


只是这次有所不同:没有人拿着一瓶神秘的液体喷到你脸上,也没有伪装成忠告的威胁。


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喷那个女人只是因为她碍事。你甚至不敢去想他们会对这个人做什么。


你所要做的就是走开。


好像同意你的意见,你的电话又响了。也许是你的一个同事接了另一份披萨,或者是一个顾客想知道他们的披萨在哪里。


你真的应该看看它,接电话,也许说些半心半意的道歉。


你应该走开。


你把那女人留给了那两个男人,因为你告诉自己你别无选择。


她的命或你的命。


现在你的借口又是什么呢?


没有,你没有借口。


一年多以前,你刚哥谭,同样一无所有。甚至你背上的衣服也不是你的。那是一个老卡车司机的,他很同情你,答应把你送到最近的一座城市。


如果那个司机从你身边走开,就像你打算从这个男人身边走开一样,你现在会在哪里?


反正肯定不在哥谭。


但那是不同的,你矛盾地想。你没有拿枪指着卡车司机,身后也没有愤怒的匪徒在找你。


但你需要帮助。


而他帮助了你。


你向前迈了一步,等着看那个人会不会跳起来,也许会一边嘲笑你一边开枪把你打倒。笑你现在是多么的不像个哥谭人。但他没有。


如果你离开他,这个人就会死,就像当初如果卡车司机离开你一样。


就像那个女人可能会因为你离开她而死去一样。


违反所有的逻辑,所有的理智,你发现自己跪下来,试图拉起他的手臂。在他穿的连帽衫下面,你能感觉到坚硬的东西,就像防弹衣。


他胸前的红色蝙蝠看起来像一片可怕的鲜血,你祈祷这不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快点,快点。”你嘟囔着,让那人的胳膊环住你,让他站起来。


你在他庞大的身躯下摇摇欲坠,他的体重加上他身上的防弹衣几乎让你失去了平衡。他很重,他有一种硬硬的感觉,而那不能归因于肌肉。你试着用指关节撞击他的胸部,那里发出空洞的声音。听起来像玻璃,更像是陶瓷。


那家伙像坦克一样全副武装。你只希望你的摩托车能够承受这份的体重。


“听好了,”你嘟囔着,俯身抓起他的枪和你的泰瑟枪,“我在救你,好吗?救你。所以如果你醒来的时候不朝我开枪,我会很感激的。”


没有回应。


“如果你不死在我身上,我也会很感激的。来吧,我的摩托车在这边。”


你半抬半拖地把那个人拖进你停放摩托车的黑暗小巷。


“我在救你的命,所以如果你不把我的摩托车当垃圾来评判的话,我会很感激的。”你继续在你的身体和附在你摩托车后面的盒子之间摆弄他。这至少可以防止他马上掉下来,只要你把自己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让他的防弹衣痛苦地扎进你的背部。


你希望自己能有根绳子把他拴在自己身上,但你怀疑他是否愿意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拴着。


你试了很多次才启动摩托车,当你听到它轰鸣声时,你几乎哭了。


“女士们,先生们,这只是哥谭的另一个夜晚。”你离开的时候还在嘟囔 。



[tbc]


译者:叮,你捡到了一只桶!

其实原作更很慢的来着……我更快的话可能很快就没有新章节看了……所以还是很纠结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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